從華爾街(jie)募集大(da)量資金后(hou),中國光(guang)伏(fu)公司開足(zu)馬力,大(da)肆擴(kuo)張,陷入最后(hou)的(de)瘋狂。
當苗(miao)連生(sheng)、靳保(bao)芳、彭小峰(feng)、朱共(gong)山享受資(zi)本盛宴時,美國華爾街(jie)一場(chang)席卷全球(qiu)的金融危機正(zheng)在醞釀。
2007年(nian)8月,美(mei)國次貸危機爆發,率先重創歐、美(mei)、日(ri)等發達國家(jia)的金融市場(chang),歐美(mei)光伏(fu)市場(chang)亦很快受到波及。
對中國光伏公司最大的打擊來自于(yu)歐(ou)盟市(shi)場。
受金(jin)融危機影響(xiang),歐盟(meng)不得不降低政策扶持力(li)度,光(guang)伏(fu)市(shi)場快速萎(wei)縮。當年,在排名前列光(guang)伏(fu)巨頭的市(shi)場版(ban)圖中(zhong),歐盟(meng)市(shi)場普遍占(zhan)據60%以上(shang)份額(e)。
在這之前,從華爾街募集(ji)大(da)量資金后,中國(guo)光伏公司開足馬力,大(da)肆擴張(zhang),陷入最后的瘋(feng)狂(kuang)。
除了李河君,多晶硅(gui)價格的暴漲讓(rang)其他六位首富均將賭注壓上。
但擴張后遺癥很快凸顯,暴風雨(yu)將至。
盛宴余溫
時間回到(dao)2007年。
僅(jin)這一年,晶(jing)澳太陽能、英利綠色能源、賽維LDK相繼(ji)上市,將中國光伏產業的輝煌推向巔峰(feng)。
數據(ju)顯示(shi),2007年,全球太(tai)陽能電池片產量為3436兆瓦(wa),同比增長56%。其中(zhong),日系廠商的市(shi)場份(fen)額下降至26%,中(zhong)國廠商的市(shi)場份(fen)額提(ti)升至35%。
彼時(shi),中(zhong)國(guo)光伏公司是美(mei)國(guo)資本市場的香餑(bo)餑(bo),苗(miao)連生在(zai)華爾街敲鐘時(shi)的舉動足以佐(zuo)證。
這位光伏大佬僅(jin)僅(jin)因為“不(bu)習(xi)慣”,成為紐交所成立(li)170年來唯一一位在(zai)啟動儀(yi)式上穿(chuan)西裝卻不(bu)打領帶的企(qi)業家。
在(zai)英利登(deng)陸紐交所一年(nian)前(qian),施正榮被紐交所聘(pin)為(wei)國際顧問委員(yuan)(yuan)會成(cheng)員(yuan)(yuan),成(cheng)為(wei)30位顧問中唯(wei)一來自中國內地的顧問。
但澎湃的浪潮底下同樣暗流涌動(dong)。
當年(nian),中國光伏產業仍然面臨“兩頭在(zai)外”的局(ju)面。所(suo)謂“兩頭”,指的是上(shang)游原材料(liao)和(he)終端應用市場。
在中國光伏公司的助推下,被(bei)外資巨(ju)頭(tou)壟斷(duan)的多(duo)晶硅原材料價格瘋狂飆(biao)漲(zhang)。
2007年(nian)初(chu),多晶硅價格(ge)黑(hei)市價格(ge)每(mei)公斤(jin)高達300美元(yuan);到(dao)這年(nian)底,價格(ge)被炒到(dao)每(mei)公斤(jin)400美元(yuan)。
但在危機真正(zheng)來(lai)臨前,資(zi)本盛宴的余溫仍然熾熱。
上市后(hou),手握大把(ba)資金的光伏巨頭們(men)(men)開始(shi)瘋狂擴張,它們(men)(men)的目標正是上游原材(cai)料(liao)多晶硅(gui)料(liao)。
上(shang)市(shi)3個月后,苗(miao)連生將采(cai)購部(bu)的(de)11個手下(xia)召(zhao)集(ji)到一間會議室內,宣布(bu)組建(jian)“籌糧處”,布(bu)局上(shang)游硅料產業。
這(zhe)項隱秘戰(zhan)略被捂得嚴實(shi),籌糧處是(shi)當年英(ying)利(li)最大的秘密。
時隔兩年后,當(dang)甘肅(su)敦煌一個10兆瓦的(de)光(guang)伏電站特(te)許(xu)權項(xiang)目招標時,英利與(yu)國(guo)投報出0.69元/千瓦時的(de)超低價,遠(yuan)低于當(dang)年行業內2-3元/千瓦時的(de)平(ping)均發(fa)電成本。
這個報價(jia)惹怒同行,苗連生由(you)此有了(le)“價(jia)格殺手”的稱號。
此時,外界方知,這(zhe)位“殺手”低(di)調(diao)籌糧兩年后,一家(jia)名(ming)叫六九硅業的子公司(si)給了他足夠底(di)氣。
“即便在這個價格下,英利仍有盈利空間。”苗連生(sheng)事后說。
施(shi)正榮則“雙管齊(qi)下(xia)”,以(yi)應對(dui)高(gao)企的原(yuan)料成本(ben)。
這位(wei)海(hai)歸博士一(yi)邊打造另一(yi)個(ge)只屬(shu)于(yu)自己(ji)的“私人帝(di)國”,另一(yi)邊則與外(wai)資巨頭簽訂(ding)長單(dan)鎖定價(jia)格。
早在2006年,尚(shang)德(de)與(yu)美國多(duo)(duo)晶(jing)硅巨頭MEMC簽訂50-60億美元多(duo)(duo)晶(jing)硅合同,合同期為十(shi)年。
一(yi)年后,尚德再次簽(qian)下(xia)大單,與(yu)另(ling)一(yi)美國巨頭Hoku簽(qian)訂6.87億(yi)美元(yuan)的(de)供貨合同。
當尚德(de)與(yu)MEMC斥巨資簽訂長單時(shi),一家名叫(jiao)亞洲硅業的公(gong)司在青海低調布局多(duo)晶硅,該公(gong)司的幕后大佬正(zheng)是(shi)施正(zheng)榮。
亞洲硅(gui)業可能是他(ta)人生中(zhong)最(zui)大的(de)污(wu)點。
在成(cheng)立(li)不到一個月,這家(jia)新(xin)公司便獲得來自尚德的一份大單——一張(zhang)長達16年的15億(yi)美(mei)元無條件支付合約(yue)。
但事(shi)實(shi)上(shang),直(zhi)到2008年12月31日,亞洲硅(gui)業的第一爐多晶硅(gui)才正式出(chu)爐。
此外,尚德還向(xiang)這家(jia)公司提供(gong)無息貸款(kuan)。
在施(shi)正榮的主導下,尚(shang)德(de)(de)不斷向亞(ya)洲硅業輸血。經(jing)過一系列左手倒(dao)右手的資本運作,當尚(shang)德(de)(de)崩塌,這(zhe)位光伏教父(fu)帶著億萬身(shen)家“黯然”離場。
從(cong)美國市(shi)場募(mu)集(ji)4.69億美元資金后,年僅32歲(sui)的彭小峰頭頂的明(ming)星(xing)光環從(cong)未如此耀眼。
新首富(fu)躊(chou)躇(chu)滿志,決(jue)定(ding)在江西新余一個叫馬洪村的地方砸下(xia)120億元(yuan),建設一條萬噸級(ji)硅料生產線。
一個世界級公司等待(dai)橫空出世。
這(zhe)筆巨(ju)資讓(rang)這(zhe)座地(di)處贛中偏(pian)西的(de)小城躁動起(qi)來。在撤縣(xian)建市59年的(de)歷史上,新余市從未(wei)像此(ci)時,在海內(nei)外擁有如此(ci)大(da)的(de)知名度。
相(xiang)比之下(xia),同樣是豪賭多晶硅,朱共山(shan)的步子邁得(de)更快(kuai)。在賽維(wei)上市前,江蘇中能(neng)第(di)一條產能(neng)為1500噸的多晶硅生產線開(kai)工(gong)建(jian)設。
當彭(peng)小峰籌劃馬洪項目時,江蘇(su)中能位于徐州的工(gong)廠早(zao)已生(sheng)產出第一批(pi)多晶(jing)硅。
每公(gong)斤(jin)高達300多美元的售價,讓這家新崛起的“中(zhong)國硅王”賺得盆滿(man)缽(bo)滿(man)。
從(cong)(cong)納(na)斯達克上市后(hou),靳保芳掌(zhang)舵(duo)的晶澳相對沉寂。這(zhe)位最年長的首富此時或許從(cong)(cong)同行的瘋狂中嗅(xiu)到(dao)危機。
在別(bie)人瘋狂時(shi)按兵不動也許是更好的(de)選擇。
此時,李(li)河君(jun)的大(da)部(bu)分精力仍在(zai)金安橋水電站。
盡(jin)管已下定(ding)決心殺入這個朝陽產業,但選擇(ze)晶硅(gui)路線還是薄(bo)膜路線,在漢能內部仍有爭議。
不久后,當(dang)一場(chang)前所未有的暴風雨降臨晶硅光伏時(shi),這位薄膜之王將(jiang)會慶(qing)幸當(dang)初做出明智的選擇(ze)。
暴風雨來臨
暴風雨始于美國。
當中(zhong)國光伏巨頭涌入華爾街時,一場(chang)即(ji)將(jiang)席卷(juan)全球(qiu)的(de)金融危(wei)機在美國的(de)次貸市場(chang)發酵。
在南方(fang)考察時,靳保芳得出一(yi)個結論:中國的光伏產業(ye)(ye)發展(zhan)過熱,市(shi)場風險加劇,行業(ye)(ye)洗牌隨(sui)時可能(neng)來臨。
他的判斷依據來(lai)自于親眼所見。
在某些東部沿(yan)海(hai)地區,當地的服裝私企紛(fen)(fen)紛(fen)(fen)進入光伏行業(ye)。一些家庭(ting)作坊甚至買(mai)上兩三臺切割機,再買(mai)幾根硅棒,切成片(pian)便能賺錢。
2008年8月,剛(gang)回大(da)本營寧晉縣,靳保芳立刻決定(ding)甩貨,將所(suo)有原材(cai)料和產品處理,不留庫存。
這(zhe)個(ge)決策讓(rang)所有人大吃一驚(jing)。
僅(jin)僅(jin)一(yi)(yi)個月后,邢(xing)臺首富(fu)的(de)決定被(bei)證實是正(zheng)確(que)的(de)。光(guang)伏市場從9月開始下行(xing),短短兩個月內,單晶硅片(pian)從每片(pian)50元一(yi)(yi)路跌到30元。
這次操作讓晶龍(long)凈賺1億元。
在2008年達(da)到頂(ding)峰后(hou),多晶硅價格(ge)(ge)又(you)以令(ling)人(ren)瞠目的速度(du)大(da)跌。僅僅一(yi)年內,硅料(liao)價格(ge)(ge)從每(mei)公(gong)斤(jin)400美元(yuan),跌至每(mei)公(gong)斤(jin)40美元(yuan),跌去90%。
按照(zhao)彭小峰原(yuan)本計劃(hua),硅料投(tou)產一年后,投(tou)資(zi)即可收回成本,但該計劃(hua)隨(sui)著硅料價格暴跌成為泡(pao)影。
不(bu)過,這位江(jiang)西(xi)首(shou)富當時或(huo)許仍未意(yi)識到問題的嚴重性(xing),繼續擴(kuo)張。如(ru)果此時他急(ji)踩剎車,賽維或(huo)許不(bu)至(zhi)于滑落深淵無(wu)法自拔。
在(zai)馬(ma)洪(hong)硅料(liao)項目(mu)后,2011年(nian)11月,賽維(wei)又宣(xuan)布(bu)將(jiang)在(zai)內蒙古(gu)呼和浩特興建(jian)(jian)世界上(shang)單體(ti)規模最大的(de)高純硅料(liao)生產(chan)基地,建(jian)(jian)成后年(nian)生產(chan)規模達6萬噸,一期項目(mu)計劃(hua)2013年(nian)下旬建(jian)(jian)成投(tou)產(chan)。
金融危(wei)機對英(ying)利(li)同樣(yang)造成巨大沖擊。英(ying)利(li)綠色能源的股價從最高(gao)時的41美元,跌破發(fa)行價10.08美元,后又跌至2.37美元。
這個價格被英(ying)利的高管戲(xi)稱為(wei)從(cong)“地板(ban)價”到“地窖價”再到“地獄價”的過程,隨便有人拿兩三億(yi)美元就可將英(ying)利收(shou)入囊中。
盡管(guan)已預見冬(dong)天來臨,但(dan)現實的嚴峻超(chao)出想象。
此(ci)時,苗連(lian)生想到劉鄧大軍挺進大別山時的策(ce)略,于是寫了一副對(dui)聯:狹(xia)路(lu)相逢勇者勝,勇者相逢智者勝。
此后,這位光伏(fu)圈(quan)內著(zhu)名的(de)戰(zhan)(zhan)(zhan)略家向全公(gong)司宣(xuan)布應(ying)對金融(rong)危機(ji)“三大(da)戰(zhan)(zhan)(zhan)役”:針對海外銷售的(de)阻擊(ji)戰(zhan)(zhan)(zhan),針對資(zi)本融(rong)資(zi)的(de)進(jin)攻戰(zhan)(zhan)(zhan),進(jin)一步確保市場占(zhan)有率(lv)的(de)攻堅戰(zhan)(zhan)(zhan)。
為了鼓舞士(shi)氣,2008年11月6日,苗(miao)連(lian)生親(qin)自帶高(gao)管去井岡山誓(shi)師,之后開(kai)始第一個阻(zu)擊戰(zhan)。
阻擊(ji)戰的第一步是降價。
井岡山誓師后,英利(li)隨即(ji)宣布將電池組件從(cong)4.1美元(yuan)/瓦降至(zhi)2.98美元(yuan)/瓦,由此點燃中(zhong)國太陽能光伏企業(ye)在歐(ou)洲市場價格戰導火索。
價格戰讓同行(xing)憤怒(nu),進而擔(dan)心光伏會變成第二個(ge)彩電業。
在(zai)多(duo)個場合,施正榮(rong)更是直(zhi)言不諱地(di)說:“我們的本事就是降價,中(zhong)國企(qi)業(ye)自(zi)相(xiang)殘殺。”矛頭(tou)直(zhi)指(zhi)苗連生。
尚德的(de)處境(jing)也不容樂觀。
通過與MEMC、Hoku等多晶硅廠商簽(qian)訂長(chang)單協議,尚德將硅料價(jia)格(ge)鎖(suo)定在每公斤100美(mei)元(yuan)以下。在金融危機(ji)發生前,這個決定折射出施(shi)正(zheng)榮的(de)遠見。
但當多晶(jing)硅(gui)(gui)價格暴跌(die),這些長單成為尚(shang)德的催(cui)命符。僅2008年(nian),尚(shang)德庫存(cun)的多晶(jing)硅(gui)(gui)高達2.32億美元,由此累及業績大(da)大(da)滑坡(po)。
盡管施(shi)正榮(rong)承(cheng)認自己購買多(duo)晶(jing)硅的價格“可(ke)能(neng)不(bu)恰當”,但(dan)始終(zhong)不(bu)肯承(cheng)認戰(zhan)略失誤。
拋售硅片后,靳保芳反而(er)在危機中(zhong)看到機會(hui)。
每次做決定(ding)前,他都會選擇花時間實地(di)調研,沒有(you)跟隨冒進。
但金融(rong)危機發(fa)生后,這位低調富豪反而(er)決定“冒進”。2008年10月,靳(jin)保芳果斷拍板,要求加快晶龍(long)邢臺園區、寧晉園區的建(jian)設(she)進度(du)。
他(ta)的理由是,鋼材價格大(da)幅下(xia)滑,建(jian)材、用工等成(cheng)本也相對下(xia)降,將(jiang)為晶(jing)澳節(jie)省下(xia)一筆不(bu)菲的成(cheng)本。
事實證明,靳保芳再次賭對。
經過核(he)算(suan),當年下半年,針對兩個項目的招(zhao)標與(yu)上半年相比,成本(ben)下降25%,1億元的投資預算(suan),節省出(chu)2500萬元。
唯一(yi)一(yi)位(wei)在金融危(wei)機(ji)期間大肆(si)擴張多晶硅而(er)未陷入(ru)危(wei)機(ji)的首富是朱共山(shan)。
2018年12月,江(jiang)蘇中能三(san)期投(tou)產,產能達到1.8萬噸,供貨量占全國一半。
在多晶(jing)硅價格暴(bao)跌(die)前夜,那(nei)些馳騁在徐州(zhou)市(shi)協鑫大道上(shang)的(de)大貨車(che),為朱共山帶來(lai)源(yuan)源(yuan)不斷的(de)豐厚利潤,前期投資或許早已(yi)回收。
這位“世界(jie)硅王(wang)”的另(ling)一項(xiang)應對之策(ce)是,決定用(yong)多晶硅供(gong)不應求的機(ji)會,與(yu)下游客戶簽(qian)訂利潤相對要少得多的八年長期戰略供(gong)應合同。
當寒冬來臨,協(xie)鑫有了足夠厚(hou)的棉(mian)衣御冬。
無需御冬的(de)或許(xu)是李(li)河君(jun)。當晶硅光伏公司集(ji)體陷入困(kun)局時,這位民營水電(dian)大王正在籌劃金安橋水電(dian)站的(de)發電(dian)儀式。
這座水電(dian)站(zhan)(zhan)位于云南省麗江市境內,是(shi)金沙江中游“一(yi)(yi)庫八級(ji)”水電(dian)開發(fa)方案中的第五(wu)級(ji)電(dian)站(zhan)(zhan),也是(shi)該梯(ti)級(ji)開發(fa)中第一(yi)(yi)個啟動的項(xiang)目。
2011年3月27日,在金(jin)沙江(jiang)岸邊的盤山路上,數十輛大(da)巴(ba)車首(shou)尾相接,慢慢駛(shi)向金(jin)安橋水電站。
從這(zhe)天(tian)開(kai)始,這(zhe)座總裝機達240萬千(qian)瓦的民(min)營大型(xing)水電(dian)站將正(zheng)式發電(dian)。
此后,這(zhe)臺橫跨在金沙江(jiang)上的印鈔(chao)機成(cheng)為漢能在薄膜(mo)領域大肆擴張(zhang)的最好背(bei)書。
每至歲末年初,李河君都會(hui)在漢能大會(hui)上提及兩(liang)個“傳奇”。
一(yi)(yi)個是(shi)從(cong)2002年開始,花了八(ba)年時間建成金安橋水電站;另一(yi)(yi)個是(shi)從(cong)2009年開始,布局薄膜(mo)太陽能行業。
第一個傳(chuan)奇已(yi)然實現(xian),但第二(er)個“傳(chuan)奇”飽受爭(zheng)議。